梦晨然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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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渊-32

交代的事情太多了,好的,相认开启。

富察·容音×魏璎珞

第三十二章

珍儿被关在了一间小破屋子中,她被捆绑在柱子上,旁边有两个侍卫看守。

弘历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,他决定明日先去趟长春宫,同皇后说一说傅恒的事。

次日清晨,娴妃才得知了珍儿被李玉带走的消息,但是她并不知是为何。一如既往地给富察·容音请安后,她匆匆赶去了养心殿,想要问个明白,却被拦在了殿门外。

“回贵妃娘娘,皇上正在处理要事,他说让您先回去,过会会让人把珍儿姑娘送回去。”

李玉奉命把娴贵妃挡住了,而此时的弘历正在看着傅恒的请战书。

“回皇上,走了。”

“好,走,去长春宫。”

到了长春宫,弘历同富察·容音说了傅恒的事。

“皇上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
“可这是你的亲弟弟,你可知此战有多凶险?”

“皇上,富察·傅恒先是您的臣子,而后才是臣妾的弟弟。臣妾相信傅恒,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。”

“皇后……”

弘历望着眼前的女人,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。这一刻有欣慰,有感动,也有愧疚。

富察氏全族为了自己,可谓是真的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

“对了,臣妾听闻令妃……”富察·容音刚把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,她也是昨夜才从明玉口中得知的令妃坠马的消息。

“并无大碍,皇后莫要担心。”弘历拍了拍她的手背,然后起身准备离开,“既如此,朕就命傅恒出征了,过会,朕让他来看看你。”

出了寝宫门,弘历只觉得无比轻松,困扰在他心中的一个大难题现在是解决掉了一半。

“回养心殿,去听听那个宫女怎么说。”

弘历摸了下头上的帽子,这是令妃送给自己,是她在圆明园时亲手缝制的。

“这种面料最是保暖,但也不闷,皇上戴着正好。”

这是去马场前,令妃亲手交到自己手上的。

回到养心殿,珍儿被提了上来。

弘历站在桌案前,一言未发,只是默默看向跪在下面的人。

“说吧,若是朕亲自说出来,就不好了。”

弘历整理了一下衣衫,坐到了桌案后面的木椅上。

“奴才……”珍儿虽然被昨晚就带了过来,但却没有被用刑,侍卫倒是也给她喂了水,让她睡了觉,“皇上…您既然都知道了,奴才都认,此事是奴才一人所为,贵妃娘娘全然不知情的。”

珍儿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,她之所以先斩后奏,也是为了保护自家娘娘。

只可惜,百密一疏。

“好,朕让你回去,去见你主子最后一面吧。”弘历挥了挥手,示意将她带下去,“去承乾宫。”

珍儿先一步被带了回去,正当娴贵妃想询问时,却听到了弘历的声音——“贵妃,这就是你养的好奴才!”

弘历踏入寝宫,步步逼近两人,“你太让朕失望了!”

语气之中充满着冷漠,眼神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深情。

“皇上,可是珍儿做错了什么事?不管如何,都是臣妾的过错,还望皇上宽恕。”

淑慎全不知发生了什么,她还以为是珍儿冲撞了弘历,还在为她求情。

“她确实做错了事,也确实你的过错。”弘历挥了一下手,身后的两个侍卫直接把珍儿提了起来。

“贵妃娘娘,珍儿从今以后不能再陪在您身边了。”

“你们放手,她只是个宫女,她能做什么!”娴贵妃朝着其中一个侍卫走去,想要将他的手掰开,可奈何自己力气太小,徒劳无功。

“她能做什么?她做的太多了,她谋害朕,谋害令妃,并且毒死了一个太监。”弘历转身,一把抓住了娴贵妃的手,把她甩到了一边,“给我带去下,交给慎刑司,严惩!至于你的家人,朕可以发个慈悲,放过他们。”弘历走到珍儿的面前,一字一句说道。

珍儿就被如此带走了,徒留下娴贵妃一个人瘫坐在地上。

“你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?”

弘历看着地上的人,满眼不屑。

“臣妾…皇上,珍儿她不会的……”

淑慎不信,她不信珍儿会做出如此的事来。她爬到弘历脚边,伸出手拽着一个袖角。

“淑慎,你真的太让朕失望了!”

弘历用力一甩,娴贵妃的手向断线的风筝般悬空又落下。

她望着他的身影,愈走愈远。

双眸中的泪水滴流个不停,娴贵妃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。不知道为什么珍儿会去背着自己做这些事,也不知道为什么弘历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。刚刚他看向自己的眼神,冰冷极了,像是自己身处冰窟一样。

“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,你怎么就不明白……”

这无声的话语,埋藏在娴贵妃的心中从未对弘历讲过。现下也不必再讲了,没有机会了。

弘历出了宫门,却迟迟没有离开,他站在甬道上,向里面望去。

“去延禧宫。”

伫立良久,弘历才对着身旁的李玉说道。

到了延禧宫,弘历先去了侧殿,听叶天士禀报了这几日的情况后才放下心。

“会不会落下病根?”

“皇上放心,不会的,今日刚好是该换药的日子,奴才过会去看一看。令妃娘娘清晨刚服下汤药,又睡着了。这次娘娘受了惊吓,须得稳稳心神。”

“好,待令妃痊愈,朕定有重赏。”

弘历没有去正殿,只是在院子中站了一会就离开了。

珍儿暂时被收押在慎刑司,还未进行发落,弘历是想等令妃痊愈后再处置她的。

午膳过后,娴贵妃独自一人去了慎刑司,守卫并没有拦她,因为弘历提前打过招呼。

毕竟主仆一场,让她去见那个狗奴才最后一面吧。

珍儿的身上没有伤痕,因为她交代得痛快,故免去了皮肉之苦。

“娘娘!您不该来此处的!”

隔着铁栏,珍儿看见娴贵妃的那一刻,一双眼瞬间红了。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珍儿,皇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
“是,一切都是珍儿自作主张,本想着为您除去后患,可没想到还是……”

说着,珍儿缓缓跪下给娴贵妃磕了一个头。

“你怎么如此糊涂,令妃回来了又能如何,本宫的位分终是比她高啊。”

“娘娘,您就是太善良了!都怪珍儿连累了您,皇上他……”

“皇上没有怪罪本宫,本宫会再想想办法的。”

娴贵妃把藏在衣服内的包袱递给了珍儿,伸出手,为她抹去了眼泪。

如今天凉,慎刑司的被褥都太单薄了,自己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

可未想到,这一面竟是最后一面了。

是夜,就在富察·容音在延禧宫的时候,有一个人溜进了慎刑司。

是沉璧,她用迷香将守卫们放倒了,随后来到了关押珍儿的牢房中,撬开了她的嘴,往里面放入了一颗小药丸。

“一路走好,我这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沉璧微微一笑,随后大摇大摆离开了慎刑司。

沉璧给珍儿服用的是特制的毒药,此药名为夜梦,服药之人会在睡梦中断气,不过不会痛苦。

从揭发珍儿开始,沉璧就想好了无论事成与否,她都会亲手了结她。只为了报恩,报一饭之恩。

魏璎珞发烧了,倒不是因为伤口发炎而是因为过敏。

平时魏璎珞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那瓶先前叶天士给她药,这糕点能够不吃的她都不吃,就怕被旁人看出什么端倪。

在延禧宫的时候,但凡是糕点,秋儿都会先吃一口,为的就是品一下里面是否有花生。

只是这一晚,一个宫女不小心把带有花生碎的粥食交给了锦瑟。而当时的秋儿不在魏璎珞身边,故而这才出了错。

等到魏璎珞发觉的时候,已是来不及了,她只好差走了锦瑟。秋儿也忙完了回来了,见情况不对,赶忙给魏璎珞服下了药。

“还好你回来了。”

“娘娘放心,秋儿守着您。”

虽是及时用了药,但也是烧了起来。

秋儿去侧殿找叶天士要来了药膏,准备双管齐下。万幸的是因为过敏起的红疹都集中在脖颈处,秋儿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抹好,没有将扣子扣死。接着又打了一盆清水,把方帕浸湿,敷在魏璎珞的额头上。

正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,富察·容音就到了。

“令妃是怎么了?”

“回皇后娘娘,令妃娘娘有些发热,刚已经服了药,叶太医说可以用这个法子给娘娘降温。”

“辛苦你了,本宫是来探望的,你先下去歇会吧。”

富察·容音支走了秋儿,随后坐在了床榻之上。

呼吸平稳,看来是并无大碍。

“真是不让人省心。”看了一会,富察·容音把帕子取下,又重新投洗了一次,把它放在了她的额角。

“容……”富察·容音听到魏璎珞在呓语着什么,只是有些听不太清,于是俯下身,而下一刻她就听到了——“容音……”

刹那间,富察·容音错愕地抬起头,盯着这个女人的脸庞。

目光向下一扫,颈处的红疹引起了她的注意,她又低下头,借着一旁的烛火仔细地看了看。

这是过敏才有的症状。

富察·容音最是清楚的,因为当年的魏璎珞就是如此。

富察·容音摇了摇头,仿佛是在否定自己,她起身想给令妃掖被角,却发现了床头没有完全合上的暗格。

每一个妃嫔的床榻上都有暗格,只是遍布的位置不一样罢了。

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

可令妃的这个暗格,却让富察·容音吃了一惊。

那是富察·容音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——十八子手串,是那串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串,是临别之际她亲手赠与璎珞的手串。

可它不应该是在衣冠冢里……

富察·容音将其取出,她凑到烛火前,认真打量了一番。

确认无误,这就是自己的十八子!

一时间,富察·容音的手开始发抖,她一手拿着十八子,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,流入了掌心中。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,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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